知道他直接,但能不能先别直接?
不过现在证都领了,好像也不能一直拒绝。
而且,她真的不亏!
确实是浑身上下都长在她心巴上了。
怎么办?
从?
还是不从?
盛嫣一边内心天人交战,一边没知没觉地吨吨猛灌三杯水。
秦彧洗漱完出来,房间里空荡荡的。
找了一圈,才在餐厅看见握着水杯沉思的盛嫣。
秦彧干脆也给自己倒了杯水,和她一起站在岛台前。
“还不困?”
盛嫣闻声转头,只见秦彧穿着一件黑色暗纹睡袍,腰带随意打了个结,两襟敞着,胸肌和腹肌若隐若现。
发梢还湿湿的,锁骨残留的水珠一路慢慢划进衣襟里,无声牵引着视线。
他眉骨高,不算明亮的灯光下,眼眸更为深邃,眼尾含笑,柔和又朦胧。
真的……戳在心巴上了!
她悄悄挪开视线,“还好。”
“我的话,佟姨都转告你了?”
盛嫣低头喝水,“嗯。”
“三楼给你做画室,想怎么布置随你喜欢,不用过问我。家里你有什么想添置的,也都可以买。之前我一个人住,对这些没什么讲究。但现在……”
秦彧话音停顿,盛嫣正好望过去。
视线交汇,秦彧才接着说:“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家,该有点家的样子了。”
家的样子……
这几个字,让盛嫣有些许迷茫。
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?
她现在能想到的,只有幼时奶奶家铺着绒布的旧沙发,沙发上叠放整齐的小被子,茶几上干净的成套杯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