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托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。
梦见他还在二区,站在银月之巅,一切尽在他的脚下。
那里可真高,随便阵风都能把人吹傻。
又是阵冷风吹过,带起一股浅淡的馨香。
真好闻,什么味道?
巴托鼻子追着这股味道睁开眼睛,满目雪白。
“这是在哪?”
回答它的只有谷宁沉重的呼吸声。
巴托听到她的声音,神思清醒些许。
它想撑起身体,但尝试了几次,也只能稍微动动脑袋。
麻醉针还在发挥效用。
它无力的瘫在谷宁背上,下巴搭在她瘦弱肩头,目光扫过周围——
原来是在该死的十九区。
谷宁发现巴托醒了,脚步顿住,将它往背上托了托。
她这会也没法写字和他交流,只能空出一只手安抚的拍拍它的头,告诉它安全了。
巴托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就在谷宁以为它是不是又睡过去时,巴托开口了,“你身上也没那么臭了。”
谷宁笑笑,可能在外面吹了这么久冷风,她身上味道也散去了很多。
她心道,嫌弃也没用,她背着它累得半死,要是嫌弃她,她立马就将它丢到雪地里。
“滋。。。。。。”路灯跳动闪烁起来。
谷宁抬头去看路灯,没注意脚下,被雪地中什么东西给绊倒。
谷宁闷哼着扑倒在雪地中。
这时,有个兽人从她身边路过,见到她跌倒,便想要上前查看情况。
谷宁此刻如同惊弓之鸟,见到靠近的兽人就以为是来抓她的。
她学着库克对着来人吼了声,掏出口袋中的枪就胡乱对着他身后开了枪。
枪声在空旷寂静的街道响亮刺耳。
兽人被谷宁手里的枪吓了吓,低骂两句快步跑开,周围兽人听到枪声,也离他们远远地,生怕那混种发狂给他们来一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