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使我倏然想起那个梦境与手术前的预感。
我迅速翻身下床,推着点滴架走出病房,走廊上的所有人都挤在一扇玻璃窗前你一言我一语,谁也不让谁,我心中那滴如同墨渍般的乌黑慢慢地渲染开,玻璃门外的声音慢逐渐流泄进入,有许多人议论纷纷、惊声尖叫,也有警车的声音。
「发生什麽事了?」我问道,但没有人回应我。
大家只是聚jg会神地看着楼下发生的事情。
当我想再度开口时,林品妍的声音闷闷地响起。
「大概在二十分钟前,白静宸从六楼的看诊室打开窗户、跳了下来,摔在草坪上,他还有呼x1,大家正在抢救。」
「……不可能,他才刚治好我的耳朵,怎麽可能手术之後没多久就跳下去?」
林品妍双手交握,思忖着该怎麽回覆,但我根本没有时间听她搪塞,推着点滴架,我一路跑向一楼的急诊室,夏常芳赶上牵着我过去,举目所见的是成群的警察与新闻媒t蜂拥而至。
急诊室前还有一名nv子抱着紧急包紮的肚子,心有余悸地接受询问。
她颤抖的声音说着:「……我喜欢白医生,但是像我这样的人他根本看不上眼,所以我想si给他看,可是他想夺走我的刀,然後他就不小心摔下去了。」
话说到一半,她放声大哭,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」
&人的身边陪着一个男人,当男人起身时,我这才看清nv人与男人的侧脸。
男人是张咏霖,曾经与我一起学习假t的同班同学。
&人是杨诗怡。
是杨诗怡这b1a0子。
我瞬间理智尽失,扯掉点滴上前朝着警察指着啜泣得如同演戏的杨诗怡,「是她,是她把白静宸推下去的!才不是失手!」
「她就是凶手!她是故意的!」
杨诗怡看向哭闹的我,眼神写满困惑与陌生,「我不认识她。」
「a的混帐!什麽叫不认识?你这个sij掰!」我哭喊着,将所有最wuhui的字汇一gu脑地倾倒而出。
夏常芳从後方抱住失控的我,「品涵,不要这样……。」
可我哪控制得住自己,我必须喊出声音才能不呕吐出来,否则,我会将五脏六腑一个不漏地吐出来。
我不断吼着,声音沙哑也无所谓,「你这凶手!我不会放过你!我si也不会放过你!我要你付出代价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