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温淮阴听罢,不禁笑道:“看来是真累了,连坐下都能忘了。
”“你陪我坐一会儿,”独孤澜说道,“你也许久没休息了。
”温淮阴颔首。
独孤澜倚于温淮阴肩上,似闭目养神,实则心中思绪万千。
他本不愿温淮阴直接涉入守城之战,一旦他如此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,又为城中人所知,他曾接触疫患而未染病。
全城之人必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,若他稍有不周,便成会成为众矢之的。
且若城中突有疫患,有心之人妄加揣测,或疑是他将疫带回城中。
无论如何,对温淮阴皆极为不利,可他仍义无反顾,冲于前线。
他不是没想过阻拦,可到底没有这么做。
就如温淮阴所言,他们身为神官,受人间香火,百姓供奉,自当护佑天下苍生。
也正是因为理解温淮阴的想法,独孤澜虽不希望他成为那个出头鸟,却还是支持着他。
终归是自己在他身边,断不会让他再有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轻响。
温淮阴未闭门,从外边轻轻一推便可入。
容城月上与启瑶神君先一步入城探查归来,此次归来,二人灰头土脸,似遭炮击。
二人进屋时,独孤澜靠于温淮阴肩上,睁开了眼。
“他打了一夜,你旁观也就罢了,怎还让他给你靠着!”容城月上一进门,见二人相依,不禁言道。
独孤澜唇角微扬:“阿阴宠我,你这无人问津的自然不懂。
”温淮阴眼睛瞬间亮了,生怕他们在这个时候又吵架,赶忙摸摸独孤澜的脸:“乖哦,不吵架,不吵架。
”“手感真好。
”温淮阴低语,无意间脱口之言,霎时逗笑独孤澜。
容城月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嫌弃表情,深呼吸后,无视了这番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