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猜这次带了什么?”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鎏金小瓶,瓶身映着跳动的烛火,
“万春楼新得的宝贝。”指尖摩挲着瓶口的红绸,“再烈的贞洁烈妇,也会变成渴求欢爱的荡妇。”
我腕间的铁链哗啦作响。
这半月来他试过各种手段,鞭子、迷香、甚至拿师父的性命相胁。
但像今日这般下作,倒是头一回。
他轻易钳住我的脚踝,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。
不过片刻,一股邪火就从丹田窜起烧得我神智昏沉。
宋瑾承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,几缕散发垂下来,衬得他像个俊美的恶鬼。
他掐着我的腰把我翻过去时,我摸到了枕下藏着的碎瓷片。
“去死!”瓷片狠狠扎进他颈侧。
可惜,偏了半寸。
鲜血顺着他修长的脖颈蜿蜒而下,滴在我赤裸的胸膛。
他摸了摸伤口,指尖沾血,他却笑得愈发癫狂,“想杀我?”
身下动作却愈发凶狠,每一下都像要把我钉穿。
“可惜,”喘息声里,他舔去指尖的血,“你杀人的本事,可比伺候人的差远了。”
药效彻底发作时,我耻辱地发现自己竟在迎合。
破碎的呻吟混着铁链声在石室里回荡,像在嘲笑我的无能。
最可恨的是身体深处涌起的快意,竟比恨意还要汹涌。
当他在我体内释放时,我望着石壁上晃动的影子,
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:杀手最怕的不是死,而是找不到自己。
我是一个失败的杀手,不对……我曾为了他放弃做杀手了……
第19节·
暗室里的光阴早已凝滞。
青砖墙上刻下的划痕越来越多,我却越来越分不清,那些痕迹究竟记录的是日月轮转,还是我逐渐破碎的记忆。
有时在梦中惊醒,我是谁?是杀手无雀?还是宋瑾承?还是一个被豢养的泄欲的工具?
宋瑾承近来总是行色匆匆,锦衣下摆时常沾着未干的血迹。
我总是盼着他,等来的却总是一室寂寥。
终于,暗门开启的声响惊醒了浅眠的我。
"宋瑾承……"我抓住他的衣角,"我究竟是谁?"
仰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——那不该是胜利者该有的眼神。
怜惜、痛楚、甚至愧疚?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