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朵有些疑惑地望着挡在门前的徐辉。
他不知道徐辉的话是什么意思,但是眼下她知道自己的部落正在遭受袭击。
草原之上的女子向来都是彪悍的。
没有丝毫的犹豫阿朵皱着眉头快步上前边走边说道。
“要赶快告诉阿爸!把这些可恶的入侵者全部赶走!”
“阿辉你在帐篷里待着千万不要出去。”
说完,阿朵伸手就在她即将掀开门帘的一瞬间。
只听噗呲一声,下一刻一股剧痛从小腹传来。
阿朵低头向下看去。
只见徐辉的那把割草用的闸刀此刻已经从他的小腹穿透而过。
鲜血染红了身上这珍贵的丝绸锦绣。
阿朵的身体向后瘫软,徐辉一把将她揽住。
温热的鲜血同样也染红了徐辉身上披着的羊毛。
口中不断涌出鲜血的阿朵眼神迷茫地望着徐辉。
徐辉同样望着她,五年的点点滴滴浮现于脑海之中。
阿朵的手艰难地向着徐辉的脸颊摸来,血水从她的口中溢出。
“为为什么?”
阿朵的声音模糊不清,而徐辉同样眼含泪水。
他一把握住阿朵染血的手掌。
用从未有过的深情望着怀中生命力在极速流逝的阿朵,轻声呢喃道。
“汉与贼不两立。”
声音落下,唯有帐篷之外的喊杀声还在继续。
然而此刻在徐辉的耳边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都静音了。
阿朵此刻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口。
念出了那年她第一次见到徐辉时候。
那个风度翩翩略有些狼狈的少年人念给自己的那句。
“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之子于归,宜其家人。”
声音落下,阿朵再无声息。
自古以来战争总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