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没有发出警报,但他知道,自己精神域下层已出现应激回响。那不是心动,是一种极其原始的臣服反应,像被谁亲手揭开了意识底层的一角。
他按灭光屏,站起身,去签配对通知。
不是服从,而是一种……无可回避的被指定感。
就像一个全身感官迟钝的人,忽然在某个点被按下了总开关。
他没有发抖,也没有乱。
但身体内部,却好像有一个信号正不断上涌。
——
配对中心的光总是冷的,走廊一尘不染,像是个巨大的培养皿。
祁眠站在第三接待室门口时,制度引导员低声提醒:“a-01已到,注意交互距离。”
他点了点头。
门滑开,沈砚坐在室内。
他身穿灰白军控制服,胸口嵌着编号铭牌,整个人没有动。
那是一种极度冷静、几近机械的存在感。
祁眠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个alpha。
也第一次意识到,传言中的话并没有夸张。
——只是坐在那儿,房间温度就像低了几度。
他没有释放信息素,但祁眠的呼吸却停了一秒。
沈砚的眼睛落在他身上,没有任何温度,但祁眠的腺体却先一步作出了反应。
信息素的微频感应启动了——像极其微小的电流,在他背脊浮游,直直爬上脑后皮肤。
他之前从未真正与alpha接触,系统为避免共振异常反应,限制了他的结合社交圈,他接触的都是研究员与记录者。
他知道那些人对他“没感觉”,而他也“感知不到”。
“你是o-0247?”沈砚开口,声音极低。
祁眠点头:“是。”
“确认绑定意愿?”
“确认。”
他回答得平静,但他知道,自己远没有表现的那么平静,这种被某种力量控制住腺体反馈的感觉太陌生,也太清晰。
是从未有过的压迫。
也正是这种压迫,让他第一次意识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