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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后,小组例会。
组长快速点了几个名字,分配了新一轮小组测试任务。当念到祁眠时,只简单地说了一句:"祁眠,下周筛选整合由你主导。新人也该动动了。"
会议室一片静默,没有嘲笑,也没有鼓励,只有机械笔记声和轻微的翻页声。
祁眠抬起头,嗓音平静而清晰:"明白。"
组长点点头,继续下一个人。
祁眠低头在终端上记录下要点,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干脆利落的字符,每一行都像是给自己打下的一根钉子,让他站得更稳。
会议结束后,
祁眠收拾好资料,正要离开,身侧突然有人轻声提醒:"小组整合那部分,历史资料里有隐藏项,回去找一版就能避坑。"
和他说话的人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女同事,戴着浅蓝色眼镜框。她语气平稳,不冷也不热,说完就自顾自离开了。
祁眠愣了愣,下意识道了声谢谢,对方没回头,但步伐比刚才慢了一点点。
祁眠抱着文件袋,站在电梯口。身边的人三三两两在聊天,他静静站着,耳边是断断续续的脚步声、低语声,还有电梯缓缓上升的机械声。
晚上,私人住宅区。
灯光在雾里一盏一盏亮起来,祁眠推开门,换下外套,把终端放在桌上。屏幕闪烁了一下,弹出新消息。
是沈砚。
【小心点,别太晚。】
简短得像一阵风。
祁眠盯着那行字,指尖滑过屏幕,半天没有动。
他靠在门边,静静地站着,感受着房间里的安静,感受着心脏里那一点点被点燃的暖。
手指悬在屏幕上方,停顿了几秒。他轻轻点开回复框,敲下了几个字:
【我已经到家了,一切顺利。】
发送。
没有多余的情绪,没有要求,也没有依赖。
只是平静地告诉对方:一切正常。
终端没有回复提示。但他知道,世界那头,有个人在,不是时时出现,不是随叫随到,但会一直在。
足够了。
做完这一切后,祁眠才缓缓松了口气。
他把终端收回桌上,转身走向浴室,洗了把脸。水声溅起,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