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掌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这个……好像还真的忘了……
看着陈三的笑容,他忽然觉得,自己的脑袋恐怕不比那张桌子结实多少。
算了,还是赶紧把这个小爷给伺候走吧!
“哦……那,那就按照一钱银子算,还有三、三包药是吧?我这就包!”
王掌柜手忙脚乱地拉开药屉,连秤都不敢用,直接抓了满把药材塞进纸包。
找零的银子,也被他双手捧上时,指尖还在微微发抖。
看着前倨后恭的王掌柜,陈三叹了口气。
他当然不会把老王怎么样,只是……有些时候这个王掌柜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。
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,迟早是会招惹出大麻烦的……
不过,这也不是他应该管的事情了。
陈三接过药包和碎银,转身离开药铺。
阳光刺得他眯起眼,街上的喧闹声仿佛隔了一层纱。
他没有去买米,而是径直朝城外走去,脚步越来越快,最后几乎跑了起来。
往常这段路,陈三都得跑两刻钟,每次跑完都累得气喘吁吁。
可是这一次,他不仅仅不到一刻钟就跑了回来,甚至脸不红气不喘,身上一点汗水也没有。
陈三心中诧异,越发肯定这种奇特的变化必然跟那个铜镜有关联。
但眼下,最重要的事情,还是伺候母亲吃药。
熬好了药,陈三小心翼翼地端着走到门口:
“娘,药好了,喝药,等会我再去买米,昨天我采的药特别好,王掌柜给了不少钱呢!”
床榻上,陈刘氏艰难地爬起身来,扶着一旁的桌子,有些心疼地说到:
“那……那宋老爷家里不是招伙计么?你……你去看了么?”
哪里有什么宋老爷?
陈三知道母亲担忧自己的安危,但他也没办法。
青岩城,能够赚钱的生意不少,但是来钱快,给得多的生意,可一点都不少!
像他这样没啥文化又没啥手艺的年轻人,就算是去那些大财主的家里面做伙计,最多也就是一个月五钱银子。
陈刘氏眼下这药一天就要喝掉一钱银子,还不提家中吃穿用住的开销。
除了做这些冒险的活儿,他还能干什么?
但心中这么想着,陈三也只能抬起头勉力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