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子道办事效率极高,当即就叫来心腹主事,低声吩咐了一番。
王睿也没走,就在韩子道这儿喝着茶,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,等着调查结果。
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,那主事回来了,脸色有些为难。
他先看了王睿一眼,然后凑到韩子道耳边低声汇报。
韩子道听着,眉头越皱越紧,时不时瞥一眼王睿。
王睿眯了眯眼,看这表情,怕是情况不妙啊。
果然,等主事退下后,韩子道搓着手,有些尴尬地对王睿说道:
“睿公公,下面的人查了一下,那个李刚,确实有些跋扈,强占了几亩民田,也放些印子钱盘剥百姓,他儿子也确实是个纨绔子弟,当街调戏妇女的事估计也干得出来。”
王睿一听,这他妈不就是个标准土财主的标配吗?
够不上砍头的大罪啊!
“就这些?”
“睿公公,按律法,这些事儿,最多就是罚没些家产,打几板子,或者流放个几年。要想定个重罪,抄家杀头,恐怕证据不足啊。”
他妈的!
就知道这龟儿子嚣张是有底气的,原来屁股擦得还算干净!
这不行啊,老子牛皮都跟太后吹出去了,明天早朝娘娘就要发话严惩,结果你刑部就查出个这?
那老子这脸往哪儿搁?
李公子那小子还不得笑掉大牙?
不行!绝对不行!
王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脸上露出一丝狠辣。
“韩大人,你这话说的,可就太拘泥于常理了。”
韩子道一愣,试探性的问道:
“公公的意思是?”
王睿凑过去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股阴冷的杀气:
“这李刚,一个区区员外,敢如此肆无忌惮,背后定然有人指使,或者说,他本身就包藏祸心!你再想想,他强占民田,盘剥百姓,聚集那么多钱财想干什么?他儿子当街行凶,视王法如无物,这又是受了谁的指使?我看呐,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民事纠纷,这背后,恐怕牵扯到有人想动摇国本,对太后娘娘和皇上不利啊!”
韩子道听得倒吸一口冷气,心想你他妈的也缺德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