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太后令,护送韩大人交接粮草,任何人不得阻拦!若有冲撞,以抗旨论处!”
廉亲王看着禁军手里亮出来的腰牌,又瞥见韩子道身后捧着账册的属官,知道再拦下去只会落个抗旨的罪名,只能咬着牙往后退了一步,恨恨地瞪了韩子道一眼。
“好,好得很!咱们走着瞧!”
韩子道没理会他的狠话,转身对副统领点头示意,径直走进了粮草大营。
刚进账房,负责管账的老吏就凑了过来,压低声音道:
“韩大人,廉亲王昨天还让人改过几笔账,怕是想留后手。”
韩子道冷笑一声,吩咐道:
“把所有账册都搬出来,从头到尾核对一遍。有改动的地方标记出来,另外让人去库房清点实物,务必做到账实相符。要是发现有问题,立刻报给我,再敢隐瞒,按通敌论处!”
老吏连忙应下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韩子道站在账房中央,看着属官们忙碌的身影,心里清楚,这第一步棋,算是走稳了。
只要把粮草攥在手里,廉亲王就再也没机会给前线添乱。
与此同时,远在南湖的咏林河,刚收到甄菀送来的密信。
看完信后,他立刻召集将领,指着沙盘上的防线说道:
“太后已经命人把粮草送过来了,廉亲王掀不起风浪了!咱们明日一早就发起总攻,先收复北河关,再直捣尚耿孔的中军大营!务必速战速决,好回京城给太后回话!”
众将领齐声应和,营帐里顿时响起一片欢呼!
随着咏林河收到粮草,便开始对南湖发起了返攻。
而两个月没有回家的王睿,也终于被甄菀放了个假。
躺在舒适的大床上,王睿感慨道:
“还是咱们家里的床睡着舒服啊。”
锦芸帮他把鞋脱下后笑着说道:
“咏林河已经收复了大半个南湖,娘娘心里也是开心,特意允许咱们回来住上一夜。郎君你先休息一下,奴家去打洗脚水。”
“娘子辛苦了。”
“这是奴家应该做的。”
洗漱一番后,二人就躺在了床上。
有些日子没和王睿睡一个被窝了,所以锦芸还有些小紧张和小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