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夕,夕夕,是我,你开门呢。”
外头那人,居然是王大川!?
对林夕而言,男人的声音从没这样可恶过,林夕刚刚有多害怕,现在就有多生气。
光欺负了我还不够,还要来吓唬我!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!
林夕心里委屈又气愤,他猛的打开门,举起手里的棒槌,忍着眼泪朝人凶道:
“你就知道欺负我!你走!你走!我再也不要见到你!坏男人!大坏蛋!你走!”
王大川哪知道一开门就是这光景,小寡妇气势汹汹举着手里那根大棒槌,像是立刻要打到他身上。
这棒槌当然威胁不到他,可这小寡妇与刚才判若两人的态度,着实让王大川摸不准情况。他举起双手,往后退了一步以示退让。
门里门外两个人,隔了一丈远,林夕眼睛通红,王大川一脸无奈。
“你先把棒槌放下,别把手举酸了,我心疼。”
这会林夕眼睛红通通的,跟个受了伤的小兔子似的,听男人那么说,他手上劲儿松了松,但仍紧紧拿着那棒槌。
“你不要油嘴滑舌,我早该知道的,”林夕很伤心,“你对我好,就是惦记那回子事。你就会欺负我。”
王大川有几分心虚,他惦记这小寡妇的确不是一天两天了,但相处这么久,他对林夕不断示好,又怎么可能只为了想搞一搞。
感情自然有几分,只是究竟有几分,王大川自个儿也说不清楚。
“夕夕,刚刚不是还好好的,你这是怎么了?”王大川试图靠近,刚迈腿,林夕就喊。
“别过来!”林夕性格敏感,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王大川在转移话题,他心里更加难受了。
“好好好,不过去。”王大川站在原地,“你别误会,我不是想来做什么,我——”
“你不要说了!我不要听!”林夕气急了,不想再听男人说话,他走上前去关门,“你的事情,与我有什么关系!我,我,你刚刚那样对我,我也不欠你什么的了!你不要再来找我了!”
说完,林夕就狠狠把门关上,他既恨自己先前在男人面前淫态百出,又恨男人刚对自己做了那档子事又跑来吓他。
林夕难受极了,他觉得自己傻极了,还一直相信王大川与旁人不同,是个好男人。
林夕关上门就跑回了屋,任由外面的王大川怎么拍门,只当听不见。
林夕回了屋子,与先前回家的羞涩害臊不同,这会儿憋了一肚子的气愤和委屈。
他向来是个隐忍性子,独居这四年,没人再约束他,才渐渐放开了些。这会儿他气坏了,无从发泄,只能在家团团乱转。
走了几步,想起什么,立刻就将自己的裤子的脱了,恶狠狠地摔到地上。他再也不要穿这条裤子了!
也再也不要见那个大坏蛋了!
然而年少人的情绪,总是来去如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