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贝在做什么?”
“不要跟我说话。”白祁安沉默一会儿,又开口了,“我在捏小贤和小白。”
“小宝生气啦?”
“嗯!”白祁安一手拿着一个泥人站起来,“我生气了,罚小贤亲小白一万次。”说完,稍大一些的泥人靠近稍小一些的,在小泥人嘴巴上轻轻啄了一下。
任祝贤也倾身吻他一下。
白祁安转过身去,背对着他嘟囔:“不要你亲,要小贤亲小白。”
“那小贤亲小白,我们去郊游好不好?”
“郊游做什么?”
“去找好玩的,吃的也行。”
白祁安的眼亮了,嘴角也忍不住上扬,“那好吧!”
空山新绿,雨肥梅子。
恰是一场润雨后,漫野的细枝嫩叶都在眼前舒展开来。
任祝贤和白祁安在雾气环绕的山中并肩同行。一路走下来,空翠沾湿人衣,行至一片樱桃林。白祁安轻轻牵动任祝贤的衣角,看向路边矮树上鲜嫩饱满的红樱桃。
“那是什么,可以吃吗?”
“我们摘一些吧。”
不远处,果农正在修枝。任祝贤带着白祁安进了果园,给了果农一些银子。
单穿汗衫,露出健硕臂膀的果农挠挠头,“实在抱歉啊,出门就带了剪子,没带篮子来,要不你们等等我,我回屋去取来。”
“不碍事,我装袖子里就行了。”
白祁安摘了满袖的樱桃儿,很快他这边的吃完了,任祝贤又把自己袖里的喂给他。
一路走一路吃,白祁安只觉嘴里香甜无比。不知过了多久,二人走到平坦开阔的地界,此时云消雾散,太阳在天边露出个脑袋。夏阳穿透云层,光照大地,水汽蒸腾,阵阵微风卷着青草香气扑面袭来。
白祁安牵着任祝贤的手走在田间小路上。他们准备回城了。白祁安嘴里哼哼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小曲儿,跟任祝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忽然听见一阵似念似唱的腔调,白祁安转过头去,只见一个仰卧在田埂上的老汉拉长声气在唱:“大米干饭肉浇头,夜里有个人搂着——再惬意不过喽。”
白祁安瞅瞅老头黝黑的脸,又看看任祝贤:“什么意思?”
任祝贤摸摸他的脑袋,微笑道:“我们关系很好的意思。”
白祁安也笑了:“那当然啦。”
天暗下来,进了城,恰巧碰上庙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