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褐色皮肤、满脸褶子的农夫盯着他,双眼直放光:“姑娘你受伤了,你跟俺回去治伤吧。“
“我不是姑娘,也不需要疗伤。”
“你看你细皮嫩肉的,在外边肯定会遇到危险,你还是跟俺回去吧。”农夫说着说着便开始去拽白祁安的手。
“我不去!你放开!”白祁安一个劲儿把手往回扯,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力气还挺大,他一时竟挣脱不开。
二人你拉我扯,纠缠不休,直到日落时分,也没能分出个高下。
正是三伏天,农人出了一身热汗,心里的燥火更是愈烧愈旺。索性便操起驴车上的木棍,干脆就把这水灵灵的小媳妇给打昏了带回家。不断冒出的手汗浸湿了木棍,正欲动手时,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高昂的人声:
“谁的驴车?还不快挪走!”
农夫回头一看,只见一辆华贵非凡的马车停在驴车之后,明显是被挡住了去路。
农夫连忙去牵自己身后的毛驴,将它往路边拉,“大人赎罪,草民这就把驴给牵走。”
驴车不再挡路,可驾车之人并未离开,反而是道:“等等,你跟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?为何对她纠缠不休,莫不是强抢?”
一闻此言,满头大汗的农夫赶忙跪下:“钦差大老爷明鉴,这是俺的媳妇,她正跟俺闹脾气呢!”
白祁安也坐不住了,只是说话漏风:“你放屁!”
这时马车内传出笑声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帷帐。里边的人缓步走出,下了马车后,停在白祁安面前。
借着昏黄的残阳,白祁安看清了面前之人,原来是任祝贤。
这下终于有人为自己主持公道了,白祁安正乐着,下一刻却听见任祝贤道:“对啊,你放屁,这明明是本官的媳妇。”
“诶?”
白祁安满脸不可置信。
那农夫额边冷汗涔涔而下,连后背都湿透了,只一边磕头一边道:“是,是草民认错人了,老爷恕罪啊!求老爷恕罪!”
任祝贤也不看他,只淡淡吩咐道:“影炎,送官。”
影炎押解着人走后,由影愿接替他驾车,影愿本以为他们还要继续往前赶,直到寻到小宝,却不想任祝贤道:
“天色已晚,我们回府吧。”
影愿只好掉头往回走。
马车内。
方才语出惊人的任祝贤这会儿解释道:“在下适才口出诳语,只是想要惩治恶人,还望小公子见谅。”
白祁安摆摆手,“没事儿。”
任祝贤笑笑:“小公子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