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味道,竟与任国的甚是相似。
景国的饮食习惯,与任国的大不相同,这葵花斩肉做得与任国的如此相似,定是宋时檐找人特意做的。
时檐哥哥竟还记得她爱吃葵花斩肉!
这味道她想了整整三年。
言淮景见她哭了,还以为是葵花斩肉做得难吃,一脸紧张地问:“可是这菜太难吃了?”
任倾雪摇摇头,眨着一双泪眼望着言淮景:“好吃,很好吃,谢谢!”
她谢的哪里是言淮景,她的满心满眼都是宋时檐,谢的自然也是宋时檐。
“那你哭什么?”言淮景不解道。
任倾雪无奈地摇摇头,她总不能说,是因为想家吧!
“你既爱吃,那就多吃些,改日我命人天天给你做!”任倾雪难得如此顺从,言淮景也不想计较太多。
任倾雪听到言淮景的话,心中一阵苦涩。
她从小有个习惯,无论多爱吃的食物,必须至少隔上七日才会再吃,不然她就会吃腻。
而她一旦吃腻了一样食物,往后只要见到一准觉得反胃。
任倾雪又对言淮景摇摇头,连连拒绝道:“谢过将军,我吃一次就足够了!”
这可是她难得喜欢了二十余年的菜。
她可不想以后看到葵花斩肉就反胃!
言淮景心有不满,他搞不清楚这女人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?
明明爱吃,都吃得哭了。
竟和他说吃一次就够了!
然儿瞧出任倾雪似有难言之隐,在一旁连忙说道:“将军,矢言医官不是拿了一张单子,不妨按着这张单子为姐姐准备一日三餐!”
言淮景不屑地看了一眼然儿:“怎么,他说什么,我都要照着做?”说罢,将宋时檐亲手写的食谱撕得粉碎,又泄愤般地将碎纸一股脑地全扔进炭盆中,烧个精光!
这男人明明才到了没几天而已。
竟如此会讨人欢心,连平时不敢与他讲话的然儿都要为他说上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