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学会言行的样子,拍了拍言行的肩膀。
言行拿起肘子啃了一口:“香,嘿嘿!”
言淮景“嗯”了一声,陪着他站在雪地里,看了许久的天。
久到第二天言淮景起床时,脖子僵得动弹不得,只能保持着望天的姿势,不由地在心里暗骂:“下次再陪这孙子看天,我就不是言淮景!”
可骂归骂,他知道,若言行再叫他一起望天,他或许还是会答应。
——
三日后,言淮景履行承诺,让宋时檐来与任倾雪告别。
他站在门外,听着屋里传来的低低交谈声,心中的醋坛早已不知打翻了多少个,酸得发涩。
他就那样趴在门缝上,听了一个时辰,直到腿麻了,脖子又僵得动不了,才不得不直起身。
宋时檐出来时,看见言淮景背对着他,梗着脖子,姿势僵硬得像尊石像。
“将军,你这是……”宋时檐愣住。
言淮景没回头,没好气地说道:“无碍。”
宋时檐走上前,拿出银针,在他颈后扎了几下。
刺痛传来时,言淮景竟觉得舒服了些。
“照顾好倾雪。”宋时檐看着他,眼神里满是嘱托。
言淮景点点头,不想搭理他。
宋时檐犹豫了片刻,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:“倾雪喜欢吃咸味的糕点,不喜甜;她爱吃葵花斩肉,但不能多吃,七日一次正好,吃多了会腻;
她体寒,尤其怕冷,要多备着暖手炉、汤婆子,夜里睡觉要盖厚棉被;
她还怕黑,尽量别让她一个人待着,实在不行,就点一盏长明灯……”
宋时檐絮絮叨叨地说着,从饮食起居到性情喜好,事无巨细,仿佛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。
言淮景静静地听着。
原来她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习惯,原来有人把她放在心尖上,记得如此清楚。
宋时檐依旧是放心不下:“要不,你还是把我关在牢里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