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并不觉得冷,她一心想要找到她的时檐哥哥。
少顷,然儿拿着拐杖跑了回来,“姐姐,你要去哪?我陪着你吧。”
任倾雪摇摇头,她可不想自己和时檐哥哥的关系被然儿知道,先不说然儿得知她与时檐哥哥的关系会不会往外说,就单看然儿对时檐哥哥的上心劲儿,她也不忍心告诉然儿啊。
“长廊靠外边那侧很滑,你记得要往里面走一些,一定慢些走,别摔了!”然儿不放下任倾雪一个人出去,跟在她后面嘱咐着。
“回吧,我桌子上还有很多蜜饯,你一会儿都吃了吧。”
然儿正在长身体,比较贪吃,她本以为蜜饯早就被她吃没了,现听到任倾雪说还剩一些,也顾不得任倾雪拄着拐要去哪了,直接跑回屋里去了。
任倾雪根本不会拄拐,她只能将大部分力气放在自己的那条好腿上,慢吞吞地前行。
才刚走出几步路,任倾雪的腋下就被拐杖隔得生疼。
她那张清秀的脸因痛苦而扭曲,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,步履艰难地走到了宋时檐的住所。
任倾雪站在宋时檐的房门前,却不敢敲响。
她突然有些怕了。
她怕好不容易才见到的时檐哥哥,真的会弃她而去。
她更怕门内有她承受不了的。
任倾雪犹豫了很久,最终还是鼓足勇气,用手指敲了敲房门。
门并没有上锁,而是虚掩着,她的手指刚触碰门的瞬间,门就直接打开了。
屋中散落着一地浸着暗红血水的白布,白色的药粉也分散在桌角的各处。鲜血染红的那盆凉水,早已结冰,静静地待在屋中,似是诉说着宋时檐先前的痛苦。
整间屋子寂静得可怕,唯独不见宋时檐的身影。
她刚刚想了很多屋内的模样,或凌乱,或屋中一切摆放整齐,或有打斗痕迹,或是桌上有一封时檐哥哥留下的信。
可她万万没有想到,屋内竟是一番这样的场景。
任倾雪猛地甩开拐杖,踉跄着扑进屋内,双手颤抖着捧起浸血的布条,将它们紧紧地搂在了怀里。
她抚摸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,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。
时檐哥哥到底怎么了?前几日他不是还好好的?
为什么他屋中会有带着血的布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