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都不对。
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部下,断不可能背叛。
李墨重伤,言行昨夜一直跟着自己救火,也无嫌疑。
人群里,只有一个人,他不了解全部的底细。
“丁瀚!”言淮景沉声唤道。
丁瀚刚收拾好药箱,闻声连忙上前:“将军有何吩咐?”
言淮景一语不发地盯着他,带着慑人的压迫感。
丁瀚起先还镇定,可被这眼神盯了片刻,额角便渗出细汗:“将军,可是……可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对?”
言淮景微微的摇了摇头,“方才的药我弄丢了,你再给我一颗。”
丁瀚闻言明显松了口气,笑着从玉瓶倒出药丸递过去:“将军直接说便是,害得我心慌了半天,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。”
言淮景笑而不语,修长的手指捏着那颗漆黑药丸,看也没看便直接扔进嘴里。
现下只能以身试险,才能知道丁瀚到底可不可靠!
“将军,不可啊!”丁瀚见状脸色骤变,扑过来时已来不及,急得直跺脚,“将军,不可啊!哎呀,这药虽能解毒,是药三分毒,您不能这么乱吃啊!”
丁瀚这药是针对箭上的那种慢性毒药特制的。
虽称为解药,可这药是带着轻微的毒性的,单独吃会导致全身疼痛难忍!
丁瀚一时着急,脑子一抽,竟弯腰捡起从李墨身上拔下的箭,朝着言淮景的胸膛就扎了过去。
言淮景一怔,低头看向那道渗血的伤口,眸中闪过一丝讶异。
“将军莫怪,这解药单独吃,是会令你全身疼痛难忍的。”丁瀚歉然道。
言行方才正蹲在李墨身边查看伤口,转头见丁瀚拿毒箭刺向言淮景。
飞身上前就是一脚,差点给丁瀚的肋骨踹断了。
丁瀚被他踹出去好几丈,捂着腋下一寸的位置,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。
言淮景无奈地看向言行,虽没说话,但多年的默契让言行瞬间明白自己闯了祸。
他急忙跑过去,搀扶起了丁瀚:“那个,不好意思啊!你看你拿毒箭扎将军。”
丁瀚疼得说不出话,心里把言行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。
言淮景缓步走过去,居高临下地看着丁瀚。
心道:方才这人扑过来时眼里的焦急不是假的,那瞬间的惊惧太过真实,况且若真是细作,绝不会冒着被杀的风险做这种蠢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