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苦了那位真正的医官。
也不知他被友人带到了哪去!
言淮景被问得一时语塞。
他总不能说任倾雪是被他扔到柴房冻的吧!
他压低声音,很是心虚道:“我是对你太好了吧!竟有胆子打听我的家事。”
宋时檐连声道:“不敢不敢!在下还有事,先离开了。”说完,他不露声色地看了任倾雪一眼,见她没有转过头的意思,也没有多逗留。
他知倾雪一直不看他是因为羞愧,便想着早些离开,让倾雪冷静冷静。
他与任倾雪自小便约定终身,发誓今生非她不娶。
如今看到她不得不面对别的男子,宋时檐自是心如刀绞。
可,倾雪又何尝不是呢?
他仅仅是心上承受伤痛,可倾雪是身心被折磨了整整三年啊!
他痛恨自己为何不能早些找到倾雪。
——
宋时檐离开后,言淮景盯着推车上的玄色食盒良久。
别的男人拿过来的吃食,他并不想让任倾雪吃。
但任倾雪的脸色实在不好,也不知是腿疼,还是在生气自己偷偷爬床之事。
无奈之下,言淮景只好将食盒拿了过去。
“府上不过这几天食素,他竟以为府上一直都食素,唉!”言淮景将食盒打开,取出葵花斩肉夹了一块,送到了任倾雪的嘴边:“吃吧,不然医官还以为我虐待你了?”
任倾雪气的心堵地慌,难道这三年的折磨不是虐待?
但言淮景的手已经怼到嘴边了,她若是不吃,言淮景过会儿又该发火了。
任倾雪定了定神,决定先假意顺从,等言淮景不再紧盯她了,再找机会与宋时檐逃出去。
她壮着胆子,对上了言淮景的眼,张开嘴将嘴边的肉吃了进去。
细嚼了几下,任倾雪便再也忍不住眼泪,小声地抽啼起来。
这味道,竟与任国的甚是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