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双哥,你为什么看着我呀?”江北呆呆的冲他笑。
“你……长高了。”薛双口不择言也只好顺着说,“第一次见我们差不多高,你长得很快,现在比我高一点。”
“长高了?嘿嘿,那你量量。”江北握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脑袋,毛茸茸的触感让人心里痒痒的。
江北故意踮脚带着他的手也高高抬起,被迫抬高的手腕牵连着身体也随他动,简直在瞎闹。
“啵。”
薛双吻在他嘴角,迷离的人很快被亲吻定住身,薛双捂着眼睛只觉得完蛋,他径直的朝外走,又半路折返。
“这是什么呀?”江北手中被塞入一个冰冰凉凉的机械,好像是手表,为什么给他手表?
薛双跟预判似的卡在他开口的节点:“纪念长高的礼物。”
手中的玫瑰花被夺走了,薛双也消失不见。
江北彻底迷糊了,来接他的人还是同一张脸,不对,好像高一点,双胞胎兄弟就爱玩猜猜是谁的游戏吗?他猜中了,想要奖励。
回程的车静默地异常,薛单架着江北有些晕,他哥又跟这小孩闹别扭什么,连人都不扶一下,发瘟似的坐在窗边,快送到家还一声不吭的提前下车跑了。
更难交代的是靳老师,骗孩子多喝几杯酒后,靳寒铮冷脸了,薛单第一次见到靳老师冷脸,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竟然明确地表达不满。
薛单咽了咽口水:“抱歉,靳老师,我没劝住大家给小北灌酒,要去叫医生检查一下身体吗?”
靳寒铮皮笑肉不笑的从他怀里接过人,表情才终于和缓些:“交给我吧,你回去休息就好。”
假手于人的食物总让人觉得不安心,假手于人的照料更让靳寒铮心烦气躁。
他的好孩子怎么永远不懂得拒绝?手掌轻抚在江北睡熟的脸颊上,多么可爱吸引人的模样,以至于总是招惹些觊觎的目光。
靳寒铮很快进浴室准备好毛巾,出去一趟沾染些尘埃,他要帮孩子从头到脚全部清理干净才行。
乖巧的脸,泛粉的脖子,手指里怎么染了些草绿色,更贴切的说是玫瑰花。
指尖的玫瑰花他实在想不到第二种用处,求爱的事他的好孩子怎么从未告知过,明明三个月来他们一直都待在一起,同吃同寝,难道要睡在一处才能完全洞悉他的心?
不,贸然提出会吓到他的。
围绕孩子的事就全部解决掉才告知他好了,靳寒铮更仔细的检查江北的身体,果然,就算不亲口告知也也能发现真相。
镊子夹起口袋里的银色手表,好孩子好像私自收了定情信物,寒酸又老套的东西,想着趁虚而入占据他孩子的心吗?这种错误他已经犯过一次了,陆家也好,家里人也罢,都不该随便闯入他跟孩子的独立空间。
他其实能理解孩子,健康的食物吃多了会腻,可再怎么如何也不能吃垃圾食品上瘾。
修正,错误都要被修正。
靳寒铮走到窗边,最后丈量下戴表人的腕围,空中撒手,摔得很响,表盘、指针分离。
江北,他的孩子,他活下来的唯一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