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婶可不搭理他,让人将粪水全往猪圈旁新挖的粪坑里倒。
她和王草汉都相信承隽尹,打算将家里的田都用上肥田之法,可这样一来粪水就不够用,她干脆用低价收购村里人的粪水。
村里人不相信肥田之法的也有,听说她要买粪,虽没有多少钱,但蚊子再小也是肉,有不少人家愿意卖给她。
粪这玩意实在是臭,她便想到了猪圈旁,反正都是臭,那干脆就臭一起,省得霍霍其它地方。
承大财眼见着一桶接一桶的粪水倒进一旁新挖的粪坑里,熏的眼前发黑,正要晕过去时,却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。
这味道闻起来并不好受,却让他保持清醒。
他睁眼一看,是一小瓣蒜。
抓着蒜的手黝黑,指甲里更是有着不明褐色物体,这让承大财一看就引起生理上的反胃。
他顺着抓蒜的手往上看,看到的是一张憔悴的脸。
这张脸看上去有几分眼熟,他好半响才认出对方的身份。
“芸哥儿?”芸哥儿看出承大财脸上的震惊,似是在问他为何会变得如此丑陋。
他眼神一暗,将蒜头塞进他手里,一言不发的担着装粪的空桶走了。
被合离的哥儿在家里是没有地位的,他回家后,家里的脏活累活都要由他来干。
担粪这种事,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到他的身上。
承大财看着手中的蒜,想到芸哥儿那张倒胃口的脸便想把蒜扔掉,但空气中的臭味无处不在,若没有这颗蒜,他怕是真的会晕死过去。
思索再三,他还是强忍着不适没有把蒜扔掉。
因着这蒜的缘故,承大财多撑了两天,掉落在桌面。
棠哥儿抓着印章把玩,“芩公子来了?”承隽尹一边写信一边道,“来了,还带了工匠,明日咱的宅子就能开工了。
”棠哥儿高兴的笑了,“咱宝宝满周岁前能住上吗?”“应当是可以的。
”承隽尹写好信,检查无误后滴蜡盖上信戳。
棠哥儿有些担忧,“真能骗过他吗?万一他发现后让人来抓你可怎么办?”承隽尹吹灭烛光,将他抱到床上,“不会的,工坊现在几十人,屋渐不敢像以前那般乱来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