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他是在等午饭根本不纯粹。
朱慧琴做的菜他又不是第一次吃,他完全没期待。
他期待的是他可以理所当然的等覃尚把菜热好。
虽然覃尚此时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热菜机器,但他也不想移开眼睛。
他视线里的人脸臭到随时都有可能抛过来一句“看什么看”,却还是任凭他盯个没完。
突然的覃尚侧过了头,他说:“过来。
”周及:“啊?”覃尚指了指面前的灶台:“我教你用这个。
”要是在平时,周及肯定一个箭步就过去了。
但此时的他摇了摇头:“不学。
”他才不学,他学会了,覃尚可能人影都等不回来了。
覃尚微微一愣,然后便继续手上动作了。
燃气灶能有多难,不就是拧来拧去的么。
只要他咬死了不会用,更不会学,涉及到需用到火的安全隐患,就不可能轮到他自己来热菜。
周及算盘打的好,他只图覃尚会为他做这件事。
就跟默认覃尚给他换被罩是一样的,他享受着覃尚为他做这些会把他定义为生活能力残废的小事。
曾经这些拐来拐去的心思包裹着层“他只把覃尚当哥”的外衣,现在那层外衣脱掉露出了真实内里。
他愿意承认脸皮厚的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。
几分钟后热气腾腾的菜就端上了桌。
之前从电饭煲里盛出来的第一碗饭覃尚总是会先给周及。
这回他端着盛好的那碗饭便直接坐下开吃了。
徒留周及伸手接了一把空气,而后只得起身自己盛。
碗筷轻碰的声音是整顿饭最大的声音。
覃尚越是摆着臭脸,周及就越是不敢胡乱发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