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颂没有再看她,只是自顾自地阐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疑惑,他同样压抑了太久。
陆家掌权人的脸上竟流露出迷茫。
昨晚乔宁在卧室睡了多久,他就在床边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坐了多久,还是没有想通这个问题。
“阿宁,回到过去,好吗?”
乔宁皱眉,“你怎么了?”
陆淮颂今天太不正常了。
“回到过去,你告诉我,为什么你非要提前一天拉着我领证?”
“轰隆——”
乔宁怔在原地,脑子忽然炸了,仿佛听到了来自灵魂的敲打。
“你告诉我为什么,这些年我明里暗里问了你很多次,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答。”
陆淮颂尽量温和地说话,不愿惊扰到站在原地的乔宁。
“太巧合了,乔宁,这实在太巧合了。”
“当时你明明还在外地试婚纱,却非要挤出时间走四个小时的高速,赶在民政局下班之前和我把证领了。”
“就好像你提前预知了你爸要杀人一样。”
陆淮颂的话就说到这,接下来,他留足了时间听她解释。
只要她说,他就信。
只要她说。
四年前的那场灾难发生后,民众愤愤不平,在媒体的口诛笔伐下,终于引起有关部门重视,乔宁被列为此案帮凶,亲自被警察局局长送到警局审问。
结果当然是与她无关,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这场谋杀只是乔英的临时起意。
只是没人信。
陆淮颂和其他人一样,揪着领证的时间点反反复复问了她很多遍。
在乔宁一次又一次缄口不言的沉默中,他变得越来越愤怒,也越来越暴躁。
“没有原因。”
长久的沉默后,乔宁红着眼眶,坚定地同他对视。
“没有原因,我就是想在那时候跟你领证。”
“我也是临时起意。”
“临时起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