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玉听到这话,脸色更是难看,他既怕梁流徽真的闹起来,又被楚垂容冷冽的态度刺得心慌意乱。
温辰屿一直站在楚垂容身侧,此刻终于迈出一步,挡在两人面前,他面色沉静,眼神却锐利如刀,看向言玉和梁流徽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。
“言公子,梁姑娘,既然垂容姑娘已经明确表达了她的意思,二位还是请回吧,今日我和垂容姑娘有约,不便久留,往后也请二位不要再来打扰垂容姑娘清净。”
温辰屿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的话让言玉和梁流徽皆是一震,温辰屿的身份不同寻常,他是手握重兵的将军,是皇帝眼前的红人,他的话他们不敢不听。
梁流徽不甘心,还想说什么,却被言玉死死拉住,言玉冲着温辰屿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温将军说得是,那我们就先告辞了。”
他几乎是拽着梁流徽,狼狈地转身离去,梁流徽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狠狠地瞪着楚垂容,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。
楚垂容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,心中的郁气稍减,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,这些纠缠,似乎永远没有尽头。
温辰屿转过身,看着楚垂容,见她紧绷着下巴,手指微微蜷缩,他走到她身边,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不必将这些烂人烂事放在心上,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,不值得你为此烦心。”温辰屿的声音带着安慰。
他的手掌带着微热的温度,隔着衣料传递过来,像一股暖流融化了她心头的寒冰。
这一刻楚垂容只觉得鼻子一酸,眼眶又有些湿润,她拼命地忍住,抬头看向温辰屿,发现他眉宇间带着一丝心疼。
他懂她,他知道她的委屈,她的愤怒,她的疲惫,他没有像梁时木那样质问她为何不放下,也没有像言玉那样敷衍劝和,而是直接而有力地将那些麻烦的人挡在外面。
这种被坚定守护的感觉,对于在辛者库摸爬滚打了四年,早已习惯独自承受一切的楚垂容来说,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珍贵。
她心中对温辰屿的好感,如野草般疯长,再也抑制不住。
“谢谢你。”她沙哑着嗓子说道。
温辰屿温柔一笑:“傻姑娘,谢什么?走吧,城外梅花开得正好,别让这些乌烟瘴气的人,败坏了咱们的好心情。”
他亲自扶着她上了马车,马车缓缓启动,离开了梁府,朝着城门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