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垂容听到这话,只觉得可笑至极。她缓缓抬起头,目光如刀般锋利:“同样是梁家的女儿?梁时木,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装糊涂?”
“你、你什么意思?”梁时木被她的眼神刺得心里发慌,下意识后退了半步。
“我的意思是——”楚垂容一字一顿道,“你们眼中的好妹妹,可是害得我在辛者库受尽折磨的罪魁祸首。当年贵妃娘娘流产一事,究竟是谁做的,你们心里没数吗?”
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脸色俱变。梁流徽更是浑身一颤,紧紧抓住秦氏的衣袖。
“你、你胡说什么!”梁时木强自镇定,但声音已经开始发抖,“那件事明明是你——”
“是我?”楚垂容冷笑着打断他,“那你可知道,当年贵妃娘娘服用的那碗汤药里,被人加了什么?”
梁流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住口!”梁时木厉声喝道,“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!”
“血口喷人?”楚垂容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,想必梁小姐最清楚不过。当年你在太医院偷的那味药,可还记得?”
梁流徽猛地站起身,声音颤抖:“姐姐,你、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
“我干什么?”楚垂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瓷瓶,“我只是想问问,这味药若是被查出来,会不会也让梁小姐也尝尝辛者库的滋味?”
“你!”梁流徽脸色煞白,一个踉跄差点摔倒。
秦氏连忙扶住她:“流徽!流徽你怎么了?”
楚垂容看着这一幕,眼中闪过一丝讥诮:“母亲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好女儿吧。若是让外人知道,堂堂太医院院使府竟养出这样一个会偷药害人的女儿,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梁家的声誉?”
“你敢!”梁时木怒吼一声,就要冲上前来。
楚垂容不躲不闪,只是淡淡道:“我为什么不敢?反正我已经是梁家的弃女了,不是吗?”
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,砸得梁时木和秦氏都说不出话来。
“姐姐……”梁流徽突然跪了下来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,“姐姐,我知道错了,求求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