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低沉的冷笑从她喉间逃出:“我告诉你们,今日我是不会再认这些所谓的罪。别妄想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再来惹我。”
她的话字字掷地有声,梁时木下意识攥紧拳头,脸色铁青。他几乎要将怒火倾泄而出,却被梁流徽一把扯住衣袖:“哥哥,你别冲动。姐姐她,可能只是太疲倦了。”
梁流徽这话是表面安抚,实际却是往楚垂容身上暗暗泼脏水。楚垂容眼底冷光更甚,她的目光像是利箭飞向梁流徽,死死盯着她那张虚伪婉转的面孔。
“疲倦?”楚垂容缓缓开口,声音掺了几分讥讽,“梁流徽,我倒是感谢你。我今日才发现,被人用性命步步逼近却仍然有脸说‘真心’,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厚颜无耻?”
梁流徽被她骂得面如白纸,嘴唇微微颤抖,也找不到适当的话来反驳。梁时木再也忍不住,抬手便想一掌推开楚垂容:“别再胡说!”
楚垂容早有准备,她侧身轻巧避开,同时反手握住梁时木的衣袖,将他拉得一个趔趄:“哥哥,不用那么着急。你若还想打我,不如先看看奸人伪相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。楚垂容眉梢微动,轻笑一声转身离去,留下梁时木和梁流徽面色复杂地怔立于原地。
她走出主屋,便听到那脚步声逐渐逼近。她唇角微勾,故意压低声音喃喃低语:“梁家,是时候该做一个了结了。”
楚垂容刚走出主屋,就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来,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神色。
“大小姐!不好了!老太爷他…他晕倒了!”
楚垂容心头一紧,脚下步伐未停,直接朝着老太爷的院子疾步而去。身后传来梁时木和梁流徽的惊呼声,她充耳不闻。
推开房门的瞬间,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。老太爷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,太医正在为他把脉。楚垂容快步上前,跪在床边,轻声唤道:“祖父?”
老太爷微微睁开眼,看到是她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:“容儿…你来了…”
“都是你!”梁时木紧随其后冲进来,指着楚垂容怒斥,“若不是你刚才出言不逊,气坏了祖父,他怎会…”
“住口!”老太爷突然厉声喝止,随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楚垂容连忙扶住老太爷,替他轻拍后背。她的动作轻柔熟练,显然经过专业的医术训练。梁流徽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嫉妒。
“让我看看。”楚垂容对着太医伸出手。太医迟疑片刻,将老太爷的手腕递了过来。
她刚搭上脉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这脉象…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