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梁流徽,为了阻止言玉伤害她,才身受重伤?
楚垂容的眼神闪烁不定。若真是如此,那梁流徽?
她不敢深想,梁流徽在她心中,早已是恶毒与自私的代名词,此刻突然上演一出舍身救姐的戏码,让她如何能轻易相信?
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苦肉计。
温辰屿的脸色早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昏迷的梁流徽,又看向楚垂容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:“此事,绝不能就此罢休!”
楚垂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,沉声道:“不论如何,先将她送回梁府。她伤势很重,需要尽快救治。”
她心中虽有万般疑虑,但眼下救人要紧。至于真相如何,待梁流徽清醒之后,再慢慢盘问不迟。
马车一路疾驰,很快便到了梁府门口。
府门外,梁夫人正由丫鬟搀扶着,焦急地来回踱步,梁时木则背着手,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,时不时望向街口。
显然,画屏已经先一步回来报信了。
当看到温辰屿的马车停在府门口,车夫和温辰屿小心翼翼地将浑身是血的梁流徽从马车上抬下来时,梁夫人眼前一黑,差点晕厥过去。
“徽儿!我的徽儿!”梁夫人尖叫一声,挣开丫鬟的搀扶,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,一把抱住梁流徽,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我的儿啊!你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!是谁!是谁这么狠心啊!”
梁时木也快步上前,当看到梁流徽那张苍白如纸,沾满血污的脸,以及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,他那双充血的眼睛猛地转向了跟在后面的楚垂容。
“楚垂容!是不是你!是不是你这个灾星害了我妹妹!你一回来,我们梁家就不得安宁!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妹妹好过!”梁时木怒吼一声,声音中充满了暴戾和怨毒。
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,双目赤红,额上青筋暴起,抬脚便要朝着楚垂容冲过来。
温辰屿一个箭步挡在了楚垂容身前,面沉如水,声音冷硬如铁:“梁公子!请你冷静一点!此事尚在调查之中,休得胡言乱语,血口喷人!”
“调查?还有什么好调查的!除了她,还会有谁这么恶毒!她就是嫉妒徽儿!嫉妒徽儿得爹娘疼爱!嫉妒徽儿……。”梁时木指着楚垂容,唾沫横飞地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