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流徽脸色瞬间惨白,踉跄着后退几步。
言玉也变了脸色:“你…你说什么?”
“哦?梁小姐没告诉你吗?”楚垂容似笑非笑地看着言玉,“也是,这种事情,谁会轻易告诉别人呢?”
温辰屿在一旁听得眸光一闪,看向楚垂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。
“走吧。”楚垂容转身离去,这一次,身后再没有人出声阻拦。
温辰屿快步跟上,与她并肩而行。夜色渐深,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,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“楚姑娘,”温辰屿突然开口,“你刚才说的话…”
“将军不必多问。”楚垂容打断他的话,“有些事,知道得越少越好。”
温辰屿看着她清冷的侧脸,欲言又止。良久,他轻叹一声:“你说得对。”
楚垂容忽然停下脚步,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明月:“将军,你说人这一生,到底是该记住,还是该遗忘?”
温辰屿沉默片刻,正要回答,却见楚垂容的眼角有泪光闪动。
言玉看着梁流徽楚楚可怜的模样,心中一软,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楚垂容的背影。那道清瘦的身影,曾经是他心中最温柔的牵挂,如今却让他如此难堪。
“走吧。”他扶起梁流徽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怨恨。
待两人离去,温辰屿转身看向楚垂容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无事。”楚垂容淡淡一笑,“倒是要谢过将军相助。”
“你我之间,何须言谢。”温辰屿目光柔和,“只是方才为何放过梁流徽?以她的性子,日后必定还会找你麻烦。”
楚垂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:“将军以为,我当真是心软?”她轻轻一笑,“让她们离开京城,正合我意。离开了京城,失去了依仗,她们在外面能有什么好日子过?”
温辰屿微微一怔,随即失笑:“原来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