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打开b站,搜索了一个长达三小时的沙雕视频合集,开始播放。
一直看到睡着为止。
第二天起来我收到了一堆好友申请,还有楚楚的大呼小叫,问我和飞鸣怎么了。
我回了她一句我不打算和飞鸣合作了。
那边立刻一个电话打过来,小姑娘细声细气问了我半天,又哄又劝说了一堆好话,求我不要这样子,这样她会被开除的,她虽然上有老下目前还没小,但蚂蚁花呗的账单让她绝不能丢掉饭碗。
说了两个小时,我败了,答应她继续和飞鸣合作,但一切交涉都要经过她,我只和飞鸣一起录节目。
楚楚千恩万谢地说了一串“好好好”和“没问题”。
挂掉电话之后我才觉得口干舌燥,想着上班时间翟项英应该不在家,打开门去找水喝。
门外面摆着我的拖鞋。
我穿上鞋觉得已经有点心软了。
走出去三步远,我发现翟项英居然他妈的没去上班!
他端着个锅从厨房出来,往饭桌那走,看到我眼皮抬了一下,又很快挪开视线。
操,他为什么没去上班?
操,今天是周六!
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翟项英不跟我说话,我当然也不会和他说话。
说来这还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传统,我永远都是先发脾气的那个,但翟项英永远都是发脾气最持久的那个。
但冷战不会影响以前我和他一起上下学,现在看来也不会影响我和他一起吃喝拉撒。
睡还是影响了的,他昨天又睡回沙发去了。
我在心里叹气,我干脆收拾行李回家吧,这也不知道到底是来干嘛的。
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统统不成功,吵架冷战倒是一应俱全了。
也不能算吵架,毕竟是我单方面吼了他一通。
我垂头丧气地喝了水,又把自己关回房间去了。
飞鸣仍然孜孜不倦地在好友验证里和我聊天,我把他拉成黑名单。
我在家里有点坐不住,换好衣服打算出去转转,出门之前,我看到翟项英在饭桌上摆了两幅碗筷。
但我一点都不想坐下来和他来一顿沉默的午餐。
“我出趟门。”我站在门口穿好鞋,有点别扭地对翟项英说了一句。
“不吃个饭?”翟项英抬头看我。
我扫了一眼菜色,三菜一汤有肉有素。
做得挺用心的。
我往饭桌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