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凌雪感受到她的目光,抬起头,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,没有硝烟,却仿佛有无形的电光闪过。
一个高冷果断,寸土不让;一个睿智温柔,以退为进。
陆川的视线在两个女人间来回看,忍不住叹口气!
……
翌日,陆川怀着复杂的心情,踏入了欧阳家位于海城临湖而建的奢华别墅。
客厅内,欧阳凌雪一身素雅长裙,静静站在落地窗前,阳光透过玻璃,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淡金色的光晕,却驱不散她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忧郁。
听到脚步声,她转过身,见到陆川,唇角勉强牵起一个落寞而温柔的笑容。
“陆川,你来了。”
陆川看着她比昨日更加苍白的脸色,心头莫名一紧,直接问道:“凌雪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玉魄和……婚约的事情?”
欧阳凌雪垂下眼睫,声音轻缓:“从和平村回去之后,你解决了释永明的事情,父亲就知道你是张道长的徒弟。那天,父亲就告诉了我一切。”
陆川一怔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原来那么早,她就知道了,陆川疑惑道:“那你,为什么不早说?”
欧阳凌雪抬起头,目光如水地望着他,刚想开口,忽然身形一晃,抬手扶住了额角,脸上瞬间褪尽血色,整个人软软地朝一旁倒去。
“凌雪!”陆川心头剧震,一个箭步上前,在她摔倒之前将人稳稳接入怀中。
入手处是惊人的轻和凉,仿佛一片随时会融化的雪。他立刻半扶半抱地将她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。
“小姐!药!”
一直候在一旁,面容严肃、眼神锐利的管家凤姐立刻端来一杯水和几粒药片,动作熟练地喂欧阳凌雪服下,看向陆川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。
陆川眉头紧锁,看着欧阳凌雪紧闭双眼、呼吸微弱的模样,心焦如焚:“你病了?什么时候的事?到底是什么病?”
他说着,习惯性地伸手想要为她诊脉。
“不用!真的……没有大碍。”欧阳凌雪微微侧手,避开了他的触碰,声音虚弱却带着坚持。
她缓过一口气,指向茶几上一叠厚厚的资料,试图转移话题。
“陆川,这些是关于空明玉魄的一些记载,还有一些……古老的传说,你先看看吧。”
就在这时,一阵沉稳而略带怒意的脚步声传来。
欧阳锦州大步走入客厅,看到沙发上面无血色的女儿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“没有大碍?”他声音洪亮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气愤!他目光如炬地看向陆川,“凌雪这病,就是因为你!从始至终,不是你,她就不会身体孱弱!”
陆川浑身一震:“什么,因为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