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巴阿巴!阿巴阿巴……”
喜顺不懂唇语,但也听得出来,他骂得很脏……
卫渊替公孙瑾解读道:“你懂个屁,满篇废话?辞藻堆砌?”
“只有胸无墨水的人才会这样评价,但凡读过几天书的人,都会觉得此乃绝世的文章!”
“全赋词采华美,描写细腻,想象丰富,情思绻缱,若有寄托……”
公孙瑾顿足捶胸:“瑾,三生有幸,能够见证这等千古。”
卫渊让喜顺准备火漆封缄,而后轻抚自己下巴。
“难道是上次我演技拙劣,被南栀看出了端倪?”
公孙瑾思考一下道:“主公,南栀被称为大魏第一才女,虽然有身份加成的存在,可她的睿智却绝是非普通女子可比,所以她看出来的可能性很高。”
“我先试探一下他。”
卫渊又提笔写下一首小诗。
独坐池塘如虎踞,绿荫树下养精神。
春来我不先开口,哪个虫儿敢作声。
“主公写的是蛙?你竟又写蛙,还记得上次的那首捅咕蛤蟆……”
公孙瑾说到这,忽然感到不对劲,表情惊变。
“主公,你确定把这首诗给南栀吗?虽然词语简洁,但却把你的志向展露无遗。”
“春来我不先开口,哪个虫儿敢作声!”
“这是蛙?这气吞山河的志向,这分明写的就是龙啊,你是在告诉南栀,你想拥兵自重!”
卫渊微微一笑:“你是知道我本来面目,所有才有的这个结论,那么如果我在你眼中还是纨绔,你会如何评价这首《咏蛙》?”
“不错的小诗……”
“退可攻进可守,正好试探一下这个南栀。”
公孙瑾不解地道:“主公,瑾有一事不明,你的试探意义几何?这天下不姓南,她也愿意?”
卫渊把公孙瑾拉到一旁,小声解释道:“南栀的作用就是把我爷爷绑上南昭帝战车,你以为这南昭防范的是天下诸侯与门阀世家?殊不知他还防着自己那群儿子。”
“今后皇子夺嫡,无论谁赢,估计都会拿我开刀,我死了南栀也不会好。”
公孙瑾不解道:“可公主是皇子的妹妹啊……”
“自古皇室多无情,连小妈都能弄上床,妹妹算个屁,如果那时南栀人老珠黄还好,但凡还有姿色,估计还得改嫁去蛮夷匈奴那些部落和亲。”
“是当一个生命任人摆布的公主,还是当皇后并且自己儿子做皇帝,相信是个人就会选择。”
“退一万步讲,本世子拥兵自重,在戍边当土皇帝,她做个王妃不好吗?”
“有些时候,她生在皇室,从小被人众星捧月,锦衣玉食的代价,就是没有选择人生的权利!”
公孙瑾点点头:“有点道理,可我还是想不通,她真的会为了主公一个外人,背叛她父亲和兄弟姐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