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
陆延洲把东西倒腾进另一个干净的收纳箱里,抱着去了书房。
比安卡知道这意味着他心情不好,不能去打扰他。
兔子玩偶,四叶草手链,相册,围巾,保温杯……
陆延洲把收纳盒的东西一一拿出来,摆放在书桌上。
尽管时隔五年,这些物件上依旧有许清安的气息。
等宽敞的桌子被堆满,他才发现自己过去送了许清安这么多东西。
每一件都保留得很好,除了使用的痕迹,再无其它损坏。
如果不是从垃圾场捡回来的,他一定会为此感动。
他翻开相册,里面除了他们的合照,就全是他的单人照。
要不是这个相册,他都不知道许清安一直在偷拍他。
从高中到大学毕业,每一个时期都没有缺席。
每张照片旁边都有标注,字迹隽秀,是许清安的笔迹。
第一张照片是他的单人合照,旁边写着:“同桌说他是校草,今天恰好遇到他阻止狗狗打架,甚是可爱,遂偷拍。”
他继续往后翻,照片里的他大多时候都笑容恣意,另外有几张是他生闷气的样子。
许清安常说镜头里藏着爱,所以常常拉着他拍合照。
他翻到最后一张,是他们穿着学士服的毕业合照。
他看着镜头,许清安看着他。
那双杏眸隐隐泛着泪光,泪光里则藏着忧伤。
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,许清安就决定和他分手。
可笑他沉溺在毕业结婚的幻想里,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异常。
陆延洲把相册放进带有密码锁的抽屉里,再将其他物件装回收纳箱,放到书架顶部,只留了一个陶瓷娃娃在桌上。
这是他们出去旅行时,许清安亲手做的双人娃娃。
许清安动手能力强,瓷娃娃和他俩极像,当时作坊的老板还想收她为徒。
陆延洲的指腹抚过瓷娃娃,触感冰凉,拉回他的理智。
他把瓷娃娃放到书架的角落,平时不特意去看,就不会看到。
——
年前是公司最忙碌的时候,许清安上午去办公室,下午泡在实验室。
同事人均两个黑眼圈,全靠春节假期续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