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雪了。”
天公酝酿了一整天,终于在深夜扬起了雪花。
许清安松开陆延洲,双手掌心朝上,去追飘飞的雪。
雪花轻薄,刚落到温热的掌心就化成了水。
她就伸手去抓,再慢慢摊开掌心,低头去看。
陆延洲离她很近,看见一片雪花悠悠而下,落在她浓密的长睫上。
一抬头,昏黄路灯照进她长睫下的双眸,清亮灵动。
美极了。
看到这一幕,他心里莫名烦躁,移开追随那道身影的目光。
不到三秒,又忍不住看过去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,迫使他非看不可。
好在这种煎熬没有持续多久,一辆车停下,下来一男一女。
陆延洲把许清安的车钥匙给那个女人,交代她:“送她回家。”
许清安闻言,委屈地撇了撇嘴。
“不回家,我没有家。”
陆延洲没好气道:“你有家,你还有个丈夫在等你回去。”
许清安抗议地抱住路灯,语气坚决:“我不回去!他们把我撵出来了!”
“我就不该回来。”
陆延洲耐心地劝她松开手,然后趁她不注意,将人打横抱起,塞进了车里。
“开车。”
许清安的车子消失在渐大的茫茫雪雾里,周遭万籁俱静。
“少爷,这段时间魏氏集团内斗越来越激烈,魏斯律疯了似的大量收购集团股份。”
车内,马尔斯温吞汇报。
陆延洲双眸微阖,慵懒地仰靠在后座,露出头颈交汇处流畅分明的线条。
“不用管,必要时帮他一把。”
他今晚喝得不多,醉意微醺,心里却杂乱如麻。
“马尔斯,去击剑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