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珉泽活了三十余载,何时受过这等屈辱。
他的身体似是被定住了,唇色几乎与脸色一般苍白。
茶汤从头上流到脸上,再滴到昂贵的西装上,顷刻间就泡烂了他的自尊心。
他的手用力握拳,手背青筋直跳。
“我,我这不是在帮陆总抢女人吗?”
“难道陆总就眼睁睁看着清安被魏斯律那个残废欺辱?他都和其他女人睡在一张床上,把清安撵出家门了。”
陆延洲眼眸晦暗了一瞬,烦躁把瓷盏丢进垃圾桶。
“许清安是个活生生的人,她有选择的权利,任何人都不能强制她做出选择,包括我。”
魏珉泽擦了一把脸上的茶水,咬牙问道:“我要怎么做,陆总才能不插手魏氏集团的内斗?”
“晚了,从你绑架许清安的那一刻起,你做什么都是无用功。”
陆延洲重新坐下,长腿叠起,奥德修斯爬上沙发,把脑袋搭在他的大腿上。
魏珉泽打量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,举手投足尽显优雅。
没想到行事毫无章法,简直是个十足十的疯子。
他不想放弃,他不甘心。
“陆总,请再给我一次机会,只要我赢了魏斯律,我就把魏氏集团每年百分之十的净利润分给你。”
“你把整个魏氏集团送我,我都嫌塞牙。”
陆延洲身体微微后靠,眉梢微挑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奥德修斯的头。
“魏总,钱不是万能的,我最反感有几个臭钱就不把人当人的渣滓。”
尤其是他花几个臭钱,就险些让许清安丧命。
魏珉泽见他油盐不进,彻底怒了。
“陆总,兔子急了还咬人,你别欺人太甚!”
“我在三教九流云集的赌场里学会走路,刀叉还用不熟练的年纪,就学会了开枪。”
“纵然如此,我也信奉法治社会,一切按法律办事。”
“魏总,我做的事合法合规,你却未必。”
陆延洲声音不高,身上散发出的威压,足以令人噤若寒蝉。
“马尔斯,你是死人吗?”
死人马尔斯回过神,冷着脸做了个请的手势:“魏先生,请。”
魏珉泽黑着脸离开,头上的茶水被风一吹,冻得他眼中凝结一层仇恨的冰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