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密的雪花洋洋洒洒,无声落下。
临近傍晚,路灯全都亮起,整座城朦朦胧胧,浪漫得不像话。
许清安坐在落地窗前,手捧热茶,在听赵远山讲述人的心脏应该怎么解剖。
他讲得绘声绘色,许清安只听听,便觉得窗外的雪带着血腥气。
护士推开门,说魏斯律醒了。
许清安和赵远山同时起身,快步赶到病房。
“赵医生,快来看看阿律。”
周漫让到一旁,魏斯律昏迷期间都是她守着。
许清安没有和她争抢这个差事,一年后留在魏斯律身边的,定是周漫。
只要周漫不拔魏斯律的氧气管,许清安便不会来打扰。
许清安站在最后面,静静等待。
赵老先生回南方前,魏斯律就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出神间,感觉有一道目光攫住了她。
她抬头,与魏斯律视线交汇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
魏斯律扯起嘴角冲她笑了笑。
许清安想到魏斯律差点为了她丧命,半点都笑不出来。
赵远山检查后,叮嘱:“静养,保持心态平和,多吃多睡。”
周漫扑到魏斯律身上,低声啜泣:“阿律,你吓死我了。”
“你要是有什么事,我和谦谦怎么办……”
“他要多吃什么?”
许清安移开视线,询问赵远山。
“我一会让护士把注意事项和忌口写下来给你。”
赵远山有些难堪,往外走。
许清安跟在他身后,“这段时间辛苦远山哥了。”
赵远山笑着摇摇头,许清安和每一个人都说辛苦了,似乎唯独她最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