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安喃喃道,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,目睹了太多死亡。
“当然不是,千万不要这么想!”赵远山下意识否决。
“八岁爸妈没了,去大姨家住,好好的姨父没了,后来魏魏律险些死于车祸,好不容易活下来,一向健康的魏奶奶又得了绝症……”
许清安不信这些,可经历的多了,说的人多了,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。
“生老病死是常态,如果你真有这本事,直接把你发送去敌国,也不用造核弹了。”
许清安被他逗乐,又哭又笑,愁闷的心绪消解不少。
她接过赵远山递来的纸巾,擦干泪水。
“远山哥,我没事,你去忙吧。”
住在这里的病人非富即贵,他们都是冲着赵远山来的。
她站直身体,深吸了几口气,将恐惧和脆弱一并压回心底。
“嗯,你的鞋子穿反了。”赵远山提醒道。
“谢谢。”
许清安尴尬地笑了笑,来时慌张,没有注意到。
她还在换鞋,白听冬就风风火火地来了。
“天呐,不会是我气的吧?”
许清安哭笑不得:“他是身体脆弱,不是心灵虚弱。”
“我爸抽出皮带就要打我,还好我妈掩护我跑出来了。”
许清安蹙眉,她并没有通知白听冬。
“我们来医院也没多久,怎么你家就知道了?”
“不知道是谁传到了我爸那里,说我昨天羞辱痛骂了魏斯律。”
许清安意识到不对劲,给魏斯律的助理打去电话。
“如果有人问起,就说魏总陪我去国外旅游了,公司有什么急事直接告诉我,我来替他做决定。”
她又打电话回家里,是刘婶接的电话。
“刘婶,让周漫接电话。”
周漫不悦的声音很快从那头传来:“阿律怎么样了?”
“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,阿律住院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。”
“一旦泄露出去,阿律醒来不会放过你的,他不是五年前的阿律,你最好明白这一点。”
许清安的语气冰冷严肃,末了,她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就当是为了你的儿子,闭紧嘴巴。”
白听冬意识到是事情牵涉甚广,赶紧给家里打去电话,让他们保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