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二哥就是看你对他言听计从,这才肆无忌惮地欺负你这个老实人。”
许清安转动结婚戒指:“我答应过奶奶。”
戒指是魏奶奶从娘家带来的陪嫁,是价值连城的古董,五年前给了她。
在她看来,这枚戒指是对魏奶奶的念想,与婚姻无关。
白听冬叹了口气,怒气变成无奈。
十七年前的寒冬,小许清安被亲戚丢到街上差点冻死,是魏奶奶把她带回家里。
魏奶奶给了她最好的生活,最好的教育,最多的爱。
魏奶奶临终前跪着求她,在当时那个情况下,她没得选。
她不是放不下魏斯律,是无法背弃对魏奶奶的承诺。
许清安从容笑道:“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魏斯律,而是我的心,是魏奶奶的恩情。”
除却婚姻,魏斯律还是她的二哥,是魏奶奶最疼爱的孙子。
五年前,她就明白了什么叫身不由己。
今日的局面,再难也难不过五年前。
周漫回国,她的心反而自由了。
她或许要信守对奶奶的承诺,却不必再忠于魏斯律。
白听冬转动水杯,眼中似有惋惜。
“记得高三那年,你发高烧住院,你二哥在国外参加重要的竞赛,愣是连夜飞了回来,守在病床边给你讲笑话,你嫌他吵,他却不敢停下,生怕你睡着。”
许清安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这些事她都记得,魏斯律从前对她的好无法否认。
“那会他是真在乎你这个妹妹,我当时还短暂暗恋过他呢,温柔开朗大男孩,多好啊。”
说到这,白听冬撇撇嘴,“谁知道现在变成这样,又轴又浑。”
许清安没接话,将碗里最后一片青菜夹起来吃了。
她抽了张纸巾擦擦嘴,笑了笑:“都过去了。”
往日那些细碎的温暖是真的,如今窒息的嫌隙也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