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抽屉里拿出许清安画的那幅画,缓缓靠近香烟上的红点。
画上少年渐渐化为灰烬。
陆延洲随手把u盘丢进抽屉,“马尔斯,我要在庄园办party。”
“少爷,这是什么强制性的政治活动吗?”
马尔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,他家少爷和“好客”两个字绝对没关系。
他和少爷一起长大,从没见他热衷于任何集体活动。
在欧洲时,就算夫人在家里举办party,少爷都会找借口躲出去。
陆延洲把烟掐灭,“名单我会发给你,去准备。”
他发誓,这绝对是他为许清安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——
许清安下班后没有等魏斯律回来,独自把晚饭吃了。
在这个热闹的家里,她适应了孤独的生活。
周漫母子有饭局,魏斯律是一个人回来的。
“明天有个聚会,需要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他收到了陆家的请柬,邀请他和魏太太一同参加party。
在他看来,这是必须赶赴的挑衅。
“可以,作为交换条件,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魏斯律打趣:“有出息了许清安,都开始和我谈条件了。”
许清安看着他,平静地说:“阿律,我要搬出去住。”
魏斯律的笑意僵在脸上:“你又在闹什么?”
许清安反问:“阿律,在离婚前,我还是你的妻子吗?”
魏斯律不解:“你永远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所以我就要住在这里,看着你和周漫睡在一张床上,看着周漫一身吊带睡裙从你房里出来?看着他们母子的痕迹像苔藓一样蔓延整栋房子?”
许清安虽在质问,声音依旧轻细。
“阿律,这不是懂事体贴,这是自取其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