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是不说,估计孟溯光今晚都要睡不着了。
“我们是京北一中的同学,他从小混混手里救过我……”
许清安靠在车窗边,缓缓回忆。
“后来我们都考上了京大,还选了同一个专业,并成为同班同学,再后来就在一起了。”
“听起来感情十分牢固啊,怎么分手的?”
孟溯光把车开得很慢,生怕听不完整个故事。
“毕业后我就抛弃了他,嫁给了一起长大的魏斯律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,总结了他们的结局。
五年多了,许清安还被困在分手的那个夜晚。
午夜梦回时,耳边是陆延洲的嘶吼质问,是跑车疾驰而去的轰鸣声。
车内陷入沉默,半晌后,孟溯光才再次开口。
“谈恋爱嘛,有合就有分,人之常情,又没有谁规定谈了就不许分,结了婚还有离的呢。”
“对不起,我要是知道你们是这层关系,就不让他们拼桌了。”
“没事的溯光哥,陆延洲现在是我的甲方爸爸,我也不想得罪他。”
许清安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的人生糟糕透了,尤其是感情方面。
她只想快点离婚,快点完成和言陆集团的合作项目。
无论是魏斯律还是陆延洲,她都不想再有任何纠葛。
许清安回到家里时,客厅一片狼藉,堆满了各种杂物。
周漫从杂物堆里探出头:“眼见着就要过年了,我收拾收拾,该丢的丢,该洗的洗。”
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俨然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。
许清安从杂物上跨过:“随便,别碰我的东西就行。”
她对这个家都没了留恋,何况这些东西。
周漫倒提醒了她,她也该开始断舍离了。
她的东西不多,很好收拾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