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上门,找到洗手间,对着盥洗池咳嗽。
咳得眼泪直流,脑子一阵阵发晕。
她双手捧了水漱口,吃了一粒止咳药。
陆延洲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,把一块手帕递给她。
许清安婉拒:“谢谢,我有纸巾。”
陆延洲的东西都不便宜,这块手帕最便宜也要几万块,她不想欠这个人情。
“麻烦。”
陆延洲皱了皱眉,把手帕丢给她,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。
回到办公室,他在许清安刚才坐过的地方看到一张折起来的纸。
他俯身从茶几底下捡起来,打开后是一张皱巴巴的a4纸。
纸上画着金发蓝眸的少年,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,俨然是高中时期的他。
他盯着画像默默看了许久,末了自嘲一笑。
“画得真丑。”
他把画像重新叠好,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。
许清安没有回家,而是来了医院。
她没有办出院手续,早上上班前还能挂瓶水。
赵远山在病房里等她,看到她进来,放下手机。
“正要给你打电话,阿律让我来看看你,他有点忙,就不来了。”
“我好多了,咳咳!”
许清安捂住嘴,倒了一杯温水。
赵远山无语:“我看你是严重了。”
“远山哥,不要和阿律说我出去了,免得他瞎操心。”
魏斯律当然不会操心她,赵远山最关心魏斯律的身体。
只有这么说,他才不会“通风报信”。
“知道了,明早我来给你诊治。”
赵远山没有多问,这夫妻俩真有意思,你瞒我,我瞒你。
他得罪谁都不好,闭嘴就行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