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斯律不知何时坐到了她对面,帮她倒了醋碟。
“谦谦突然肚子痛得厉害,我就赶去医院了。”
许清安“嗯”了一声,“没什么事吧?”
她咬了口饺子,没有蘸醋。
“没查出什么,在医院时就好多了。”
魏斯律语调平和,这一幕很诡异。
夫妻俩面对面坐在餐桌上,丈夫和妻子一派和谐地关心私生子。
“我刚刚才看到你给我打了电话发了消息,为了不惊到谦谦,我把手机静音了。”
“阿律,你不用解释的,大家没事就好。”
许清安抬眸笑了笑,刘婶厨艺真好。
等离婚,她一定要争夺刘婶的雇佣权。
魏斯律看着专心品尝食物的许清安,她和以前一样体贴温柔。
但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,此刻近在咫尺的许清安,似乎只是留给他的一副躯壳。
许清安睡前找大麦要了预防感冒的药物,结果半夜还是发烧了。
身体烫得厉害,头上像是顶了一块石头,脚下又像是踩在棉花上,走路摇摇晃晃。
她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,给吴叔打电话。
吴叔把她带到最近的公立医院,医生建议住院挂水。
许清安想着回家可能传染给魏斯律,就办了住院手续。
她独自躺在病床上,头疼得厉害。
隔壁床是个老太太,也是无人陪护,把脸窝在被子里,不知哪里疼,哼哼唧唧的。
许清安看她可怜,说:“奶奶,要喝水就喊我。”
老人发出叹气声:“麻烦你了,给我倒杯水。”
许清安双手撑床爬起来,戴好口罩洗了手,给老太太倒了温水。
“奶奶,要我扶你起来吗?”
“谢谢你啊。”
老太太从被窝里钻出来,露出枯黄的脸。
“水给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