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安水眸微瞪,望着魏斯律,情绪复杂。
“被造黄谣的人是我,受委屈的也是我,怎么到头来还成了我的错?”
好一个“不许再提”,看似公允,实则其中偏袒一目了然。
魏斯律语气平缓:“我信漫漫,她不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许清安愣了愣,旋即笑了几声。
是自嘲,是讽他。
他信周漫不会害她,却不信她与孟琢成是清白的。
她攥紧双手,指甲掐进肉里。
眼前之人,恍如陌生人。
那个总是站在她这边的魏斯律,已经死在了周漫母子回国那天。
她深深看了一眼魏斯律,转身走进电梯。
笑得极冷,冷到魏斯律有些慌乱。
“清安,冷静点。”
许清安置若罔闻,乘坐电梯离开客厅。
周漫抱起周亦谦,“阿律,还是让我们走吧,免得惹清安生气。”
魏斯老板揉了揉眉心:“再等等,我让人把城南的别墅布置一下,到时候你们母子再搬过去。”
“好。”
周漫身体一僵,扯了扯嘴角。
她只是想表现得善解人意,压根没想过真的离开,更没想过魏斯律会一口应下。
刘婶从厨房出来:“先生,晚饭做好了。”
方才的争吵她听了个七七八八,心里很是担忧。
太太感念老夫人的养育之恩,又看重与先生十几年的相伴之情,才一再忍让。
那样好性儿的一个人,如今是被逼急了才发脾气。
偏偏先生看不清,只当太太是一时任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