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斯律抬眸看向她,露出玩味的笑容,仿佛他早就料到结果。
“失败一次而已。”
许清安语气倔强,听不出半分难过。
“我让助理给你安排了一个轻松的职位,明天直接跟我去公司。”
“不用,我会找到工作的。”
魏斯律丢下手中的积木,脸色沉了沉:“许清安,你完全可以依赖我。”
“阿律。”
周漫嗔怪一声,坐到魏斯律身旁,双手自然地扶住他的胳膊。
“清安又不是小孩,她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她又看向许清安,笑得温柔:“清安,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,我有不少朋友开公司呢。”
她不再喊“许小姐”,而是学着魏斯律的语气一口一个“清安”。
许清安注视那幅油画,画的是周漫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周亦谦。
母子俩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挂在墙上,鲜艳夺目。
“那你可以给自己找一份工作,而不是住在别人家里。”
她语气不善,周漫的脸色难看极了。
“清安,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。”
魏斯律的语气谈不上凶狠,依然能听出呵斥的意味。
许清安捏紧手提包的包带,眼中露出自嘲,心底酸楚如同潮水翻涌。
这时,刘婶穿过后门门廊进来,打破了厅中尴尬的气氛。
“太太,那些花都放到哪里?”
许清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向花园,草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。
“不是一直都养在花房吗?搬出来做什么?”
刘婶瞥了一眼周漫,黑着脸不吭声。
“漫漫想要一个画室,玻璃房最合适。”
魏斯律话音刚落,周漫就夸张地叫了一声。
“哎呀!我只提了一下那个玻璃房采光很好,没想到是你的花房,要不我还给你?”
“都怪阿律,不和我说清楚,就直接给我当画室了。”
魏斯律表现得云淡风轻:“那些花可以养在室外,无非是多做几个花架子。”
“算了。”许清安看向刘婶,“拿去送人吧,我不要了。”
她以为自己早就结束寄人篱下的生活了,此刻才意识到,她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