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魏子说并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,开始解题。
只见他带着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新纸稿,在大殿正中的地毯上铺展。
“此题可用置换法解之。假设笼中三十五头皆为雉,则应有足三十五乘以二,等于七十足。”
魏子说逻辑清晰,语速平稳,拿起笔便趴在地上列起了算式。
因为他故意把字写的大了一些,所以坐在前排的八人皆能清晰看到。
楚飞鸿老太傅见状,再次意识到了什么,忙摸出他的那本书册开始记录起来。
【永兴二十八年,腊月初六,万邦盛会。东瀛使者设雉兔之难,纵横书院学生魏子说,以新术伏地作答……】
太子李谨业盯着那伏地作答少年,眸中流光闪动。
五皇子李谨言更是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才之心。
陆千重一双深邃眸中先瞥了眼自家儿子那毫无波澜的脸,又看向高坐龙椅的帝王,不知在想着什么?
北绒太子拓跋巴图双眼微眯,暗道这大离果然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。
西域王女阿依慕莲望着那些如同毛毛虫一般的字符,一双秀眉紧蹙。
南国大儒欧阳穆则暗自叹息,不由为南国的未来担忧。
离朝经过九王之乱,可谓伤筋动骨。可如今才休养生息将近三十年,却再次人才辈出。
先出个以半首诗称无双的勇冠候世子,这又出个创造出新算学的奇才。照这般下去,南征之事势必重演。
织田秀智更是心中大骇,暗自咬紧了牙关,难道这少年真的创造了新的算学体系?
只是这些人的想法魏子说并不清楚,他只是想以最惊艳的方式解开这题,不负表哥的托举之恩。
“然,实际有九十四足,多出二十四足。每将一雉换为一兔,则头数不变,足数增加二。
故需将二十四除以二,等于十二只雉换为兔。
因此,兔有十二只。”
魏子说嘴上边解释,边就那么趴在地上继续列些算式。
永兴帝尽管看不到纸上所写,但他看得到众人的神情,更加看得到少年专注的模样。
腊月的寒风顺着殿门卷入,拂动无数人的发梢和衣袍,也轻轻掀起那纸稿的一角。
整个大殿只剩下少年清朗,中正的解题之声。
“既知兔为十二只,则雉为三十五减去十二,等于二十三只。
验算可得,兔十二,足四十八;雉二十三,足四十六。合计足数九十四,符合题意。故,雉二十三只,兔十二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