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,眼底掠过一丝不甘。
永兴帝话锋一转,目光扫过众人,语气添了几分郑重。
“镇守北境,光有学识不够,还得有骁勇善战的身手。这第二场便比武艺吧,切记点到为止。这里不够宽敞,众卿随朕到外面观看吧!”
“是!”
一番安排后,众人闻声跟随永兴帝移步外院演武场。
陆尺与陆砚则各自去换衣准备。
众人立在比试外,窃窃私语声不断。
“听闻这二公子可乡试的武解元,恐怕陆世子难以取胜。”
“谁说不是,虽说有诗才,但武艺可是日积月累打磨出来的。”
永兴帝坐在案几后,指尖轻轻叩着杯沿,斜睨了某位侯爷一眼:“哼,你那无双酒怎么回事?”
陆千重闻言,心知那半坛无双是藏不住了,便如实讲了来龙去脉。
永兴帝品酒无数,自是在嗅到无双的味道时,便知那是难得的好酒。
“待此间事了,臣便取来献于陛下。”
陆千重一脸肉疼,那可是他儿子送给他全天下就一坛的好酒。
这些日子,他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细品的。
哎,早知就该喝个痛快!
“瞧你那割肉的样子!朕什么好酒没喝过,难道你还怕朕夺了去?”
尽管永兴帝这般说,可心中对那无双酒更加好奇,毕竟能让大离战神露出如孩童般的肉疼之色,绝不可能是凡品。
两位最有权力的人讨论酒的同时,陆尺与陆砚都换了短打劲装出来。
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前者穿黑,后者着白,当真泾渭分明。
陆砚在秦氏的精心培养下,除了修习陆家的霸王枪,还自小跟着侯府武师练骑射拳脚,走的是刚猛路子。
待两人在沙地站定,整个演武场逐渐静了下来。
“兄长,比试拳脚无眼。若过程中二弟下手失了分寸,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。”陆砚抱拳模样恭敬。
“二弟哪里话!比试难免误伤!”
两人均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模样,可眼睛却不会说谎。
永兴帝见两人站定,当即开口:“那便开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