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彩头再次提升,在场诸国无不心潮澎湃,都在暗自盘算是否参与?如果参与又要拿出哪块土地做彩头?
如今这哪里还是大朝会,分明是各国角逐的战场。
即便是永兴帝,其龙颜之上也写满了慎重,毕竟每一块土地都是极其宝贵的。
织田秀智稍作沉思,视线扫过大殿所有人,朗声道:“此题乃是在下苦心钻研多年所得。还请诸位静听:问,今有雉兔同笼,上有三十五头,下有九十四足,问雉兔各几何?”
他话音落下,众人皆是面露茫然。
唯有陆尺眼中划过一抹惊讶,他没想到织田秀智想出的题,竟是这道有名的鸡兔同笼。
殿内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和计算声。
“三十五头,九十四足……这鸡和兔的脚数不一样,怎么算?”
“此题恐怕需假设调整,可不是简单加减能解的,难啊!”
议论间,不管离朝官员,还是诸国使臣,都开始皱眉苦思,或摆算筹,或与同伴低声交流。
北绒太子拓跋巴图面露不屑,这不是他北绒之擅长,自然不会参与。
西域阿依慕莲拿出算筹,试着将“头”和“足”的算筹分堆摆放。
南国大儒欧阳穆抚须沉吟,指尖在案上虚画,却未动算筹。
陆尺回头看了眼自家表弟,递去一个“莫急”的眼神。
魏子说自然明白越晚答题收获越大,理清思路后,才在纸稿上默默推演。
崇德殿一时陷入寂静,时间在算筹的“噼啪”声中快速流逝。
织田秀智见那位紫袍玉带的勇冠候世子没有参与的打算,挑了挑嘴角,笑道:“先前听勇冠候世子您一番讲解,便知您精通算学,难道不打算参与吗?”
一时间,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陆尺身上。
先前魏子说虽曾解题,但若无陆尺补充解释,许多人仍难理解,显然这位世子也是懂算学的。
然而,出乎所有人意料,陆尺只是饮了一口酒,轻笑摇头:“织田使者太高看本世子了。实不相瞒,我所言的新算学,乃是由我表弟所创,本世子不过学了些皮毛。”
他扭头,看向专注推演的魏子说,“似这等难题,还是交给他来解答更为合适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惊。
目光纷纷转向猛地抬头的魏子说,谁也没想到这名声不显的青衫少年竟是算学奇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