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尺很清楚,忠诚这东西并不是平白无故就会有的。
总不能又想马儿跑,又想马儿不吃草。
记忆里刘东生给勇冠候府做了二十多年掌柜,为人低调,勤勤恳恳,从未出过大差错。
这些日子接触下来,陆尺更是发现他许多新的特质,其中知分寸,明进退是最让他欣赏的。
“还请世子爷吩咐!”刘东生内心无比感激,可也生出几分荒诞之感。
犹记得那日得知香满楼归世子管的消息传来后,他内心如丧考妣。
欠债这一年多,他暗骂了这位勇冠候世子不知多少次,可不曾想他竟成了自己的贵人。
当真是命运无常!
陆尺扶起刘东生,用眼神示意陈平去外面守着。
“香水的账本单独做,除了你和本世子不要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刘东生微微一愣,立刻明白自家世子爷话里的意思。
“世子爷放心,不会让任何人知晓的。”
尽管香满楼被划了出来,但侯府那边每季还要做总账的,届时九家商铺的账本都会送去。
而下次做总账的时间,大约就在冠礼前后。
陆尺颔首缓步来到窗口,望着对面门庭若市的沉香阁微微扯了扯嘴角。
“还有该做的样子也要做,我想有人希望看到香满楼开不下去。”
“明白!”刘东生应声,也跟着看向了沉香阁。
他心中更加肯定,这位世子爷藏拙二十年,终于要和那位精明的二夫人斗法了。
随后,两人又商定后续制作香水的事宜,暂时由刘东生和他两个侄子来做。
至于怎么堵他两个侄子的口,这不是陆尺需要关心的事。
离开香满楼时,已经日悬中天。
马车吱吱呀呀的行驶在朱雀大街,陆尺靠在车厢,隐约听见有人诵念那首题《破山寺后禅院》。
他抬手挑起车窗帘,才知声音来自名为翠香阁的青楼。
可真快啊!不知不觉我已经穿越一个月了,想必那位便宜爹也快回来了吧?等香水的事稳定了,也该顺带做出另一样东西了。
陆尺很清楚目前香水在物以稀为贵阶段,这时候将会是暴利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