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陆尺这几句诗做到了。
永兴帝一双龙目紧盯着装若疯癫的陆尺,暗自怀疑难道自己真的看走了眼?
陆千重更是口中不断呢喃着: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……”
这就是尺儿内心真实的想法吗?
看似放荡,不学无术。其实都是他对人世另一种理解方式。
我竟然……
陆千重想起自己曾经的棍棒教育,心底竟隐隐生出了愧疚。
他这个爹,当的太不是东西了!
陆砚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,他突然生出自惭形秽之感。
好似……站在这大堂之中的是一只无毛的猴子。
尽管那位白痴的诗没有念完,但他已经知道自己输了。
陆尺见镇住了场子,心中暗喜。
这首李诗仙的《将进酒》在后世可谓人人皆知,若不能在大离称作天下无双,那只能说明这里的人都是眼瞎耳聋。
当即他的信心更大,声音再高八度:“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。”
荡气回肠的诗句响彻厅堂,所有人仔细聆听着。
先前那位翰林学士在苦寻无处记下后,更是不顾形象的拿着玉筷在案几上刻了下来。
“岑岑……”
只是当众人沉醉不知归路时,陆尺吟诵声音好似卡了壳,戛然而止。
众人自诗意中被唤醒,你瞅瞅我,我瞧瞧你。
还有那些伸着脖子等下一句的人,也都纷纷皱起眉头。
“臭小子,怎么停了?”楚飞鸿老太傅同样从诗意境中清醒,颤抖着手中笔,竟好似忘记永兴帝还在场一般,另一只手重重拍了下案几。
永兴帝也好不到哪里去,龙颜露出不悦望向一脸尴尬的某人,喝问道:“为何不念了?”
陆尺眼角抽动,暗道这诗是没法继续背了。
大意了!
这世界可没什么岑夫子,丹丘生,更没有“陈王”昔时宴平乐,斗酒十千恣欢谑。
完了!!
该不会要被定个欺君之罪,砍头了?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