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自古嫡庶长幼有别,不可行逆反之举,还望陛下三思。”
只是他刚说完,又有一人紧跟着离席。
“哼,陈大人此言差矣!勇冠候爵乃是当年为镇守北境所赐,若其继承者无镇守北境之力,如何能保大离江山?”
“嫡庶长幼乃祖宗之法,岂可轻易更改。”
“祖宗还望江山永固呢,陈大人为何视而不见?权宜之时便当行权宜之策。”
永兴帝还未开口,两位官员已经争的脸红脖子粗,坐席之上的众官员也逐渐加入了争论。
原本井然有序的冠礼现场,瞬间变得嘈杂不堪。
明眼人都明白,这哪里是争的勇冠候爵,分明是争的国本。
砰!
随着永兴帝一掌拍在案几,争论之声戛然而止。
“这里是勇冠候府,不是崇德殿。若要相争此刻便可离去。”永兴帝面沉如水,扫过站在厅堂中央的陆尺与陆砚,转头看向左手副位的楚飞鸿老太傅。
“太傅以为这勇冠候爵,应当何人继承?”
早就背过书的老太傅不慌不忙起身,施礼道:“老臣以为嫡庶长幼既不可废,可大离北境亦不可无继任者。倘若只听一家之言,未免有失公平,不如让两子比试以定高下。”
永兴帝闻言又转头看向陆千重,“儿子是你的,老太傅的提议你觉得如何?”
“臣无异议!”陆千重瞥了眼陆尺,又问道:“尺儿,如此安排你可有话要说?”
听到陆千重如此问,永兴帝眸光微沉。
众人目光纷纷转向堂上紫袍玉带的俊秀公子,窃窃私语起来。
李幼仙如葱白的手指攥着锦帕,心中着急道:快说不同意啊,大草包。真比试的话,你输定了。
陆砚袖中拳头暗自握紧,眼中的愤恨一闪而逝。
父亲果然是偏爱他的!
陆尺明白这是陆千重想给他抗议的机会。
但他更加明白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道理。
“回父亲,儿子接受楚太傅的提议!”
陆尺话音落下,永兴帝抬眸望来,众宾客逐渐安静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