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昔眨了眨眼。
司澄把勋章拿起来,翻到背面,露出零落着冷光的针:“这个很危险,直接用手抓会受伤。”
他把别针塞入旋钮扣中,又从食玩里抓了点橡皮泥封住接口,确保别针不会再弹出来。
司澄用指甲戳了眠昔的指腹,像个模拟预警,再次重复:“所以,不能这样玩勋章——记住了吗?”
眠昔认真点了点头:“咪!”
旁边的露娜目瞪口呆,以至于揉了揉眼。
她没看错吧?
阿澄叔叔,就这么把这事儿揭过去了?
她期待的大发雷霆,怎么变和风细雨了?
而且,比起被“偷”的勋章,司澄好像更关心小崽的手会不会受伤?
难不成,小崽对他来说,比勋章还重要吗?
露娜开口都有些结巴了:“她拿、拿了勋章,你都不说她的吗?”
“为什么要说她?”司澄反问。
露娜瞪大眼睛:“因为……因为那可是你的宝贝勋章啊!”
“我想你误解了两件事。”司澄把包裹好的勋章随手递给眠昔,“上有金有钻,亮闪闪,早在刚收养眠昔的时候,他就用这个来逗过小家伙。
原有的认知和观念被完全摧毁,露娜无法思考,只能机械地发问:“那……的另一只小手,珍惜地放心进自己的掌心。
“——这个,才是我的宝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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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澄有些担心露娜的状态,毕竟这事儿因自己而起。
帕西先生笑着摇摇头:“她会想明白的。孩子们总是在一次一次的‘不如所愿’中长大,而当他们长大以后,再回头看童年的自己,会分外怀念这种无畏和坦诚。”
司澄叹了口气,知道自己在教育孩子的事儿上远不如帕西先生有经验,只得作罢。
女孩的嚎啕大哭隐约传来,小幼崽原本趴在司澄膝头打盹,被惊醒好几次。
司澄看着眠昔困倦的小脸:“去房间睡吧?”
眠昔打了个哈欠:“等爸爸。”
然后又问:“小姐姐?”
司澄:“嗯……她在难过。”